秋晴园大门紧闭,听不见声响。杨暮客掐着子午诀欠了欠身,继续往前走。
冬律园走出来一个道士。
“紫明上人来得晚了些,让贫道好等。”
杨暮客赶忙掐子午诀揖礼,“贫道上清紫明,不知道友何方神圣?”
“不敢当,不敢当。晚辈召岳宫弟子,道号壶枫。去上清门访道之时,曾得紫乾师祖指点一句……与上人算是有些缘分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道友也是万泽大州的同修?”
“召岳宫在万泽大州之东。萍莱山上。本来是师叔带我出门,帮助那些重返中州宝地的宗门修建洞府。怎知师叔他老人家又要事疾驰而归,未曾带上晚辈。不得已,晚辈只能乘船渡海。”
杨暮客眨眨眼,“不知道友修为……”
“晚辈不才,修行已经三百年有余,阴神在望……”
杨暮客尴尬地一撇嘴,“道友缘是高修,为何不乘风渡海?”
听了这话,壶枫连忙摆手,“莫说筑基修士,纵然阴神修士,亦或者金丹修士。怕是也不敢独自渡海。”
杨暮客瞪大了眼睛,“这么危险?”
壶枫郑重点头。
杨暮客讪讪一笑,“贫道好奇那剪彩仪式,道友是否一同去看。”
“晚辈正有此意,同去同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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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岸上的俗道分列两排,中间两个紫衣俗道走着罡步迎接气运。
中州的人道之气,分出一缕,落在了宝船之上。
九天之上,群星闪耀,灵光落在船顶海神堂的观星台上。
海神堂中供奉着诸多海中神只,香火灵韵闪烁相应。
杨暮客开口问壶枫,“船中有多少修士?”
“百来人总是有的……”
“这么多?贫道从西耀灵州走到现在,也不过就见识过百来修士。”
“远渡重洋,唯有宝船可乘。可不就聚在一起了……”
“既然如此,可有什么盛会?”
壶枫摇头,“无大能坐镇,还是彼此安分些好。”
杨暮客思忖后点头,“的确如此。”
俩人看了一会,各自道别回到园子里去。
深夜杨暮客听见了涨潮的浪涛。拖船把这宝船拉向外海,纤绳绷直了,大风刮在上面发出嗖嗖的响声。
一夜过去。
大船驰骋在宽阔的海面上,南北东西都望不到边际。
杨暮客早起望霞,也不曾收纳灵炁。他也不知自己筑基的进度如何,但气海中已经有了肿胀之感。
纵然他不去修行打坐,还是有源源不断的法力生成。想保持内外平衡,就要让法力压缩,释放。抵达四肢百骸的经脉之中。
举手投足之间,杨暮客带起了炁脉中的水韵。
海上的灵炁虽然稀薄,但至少要比禁绝灵韵的中州要多。这个内外平衡,其实已经渐渐打破了。